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婚礼总是喜庆且喧闹的,无论真情还是假意,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幸福快乐的笑容。
乐正绫坐在大圆桌的一侧,围坐在桌边的全是她曾经乐队的成员,新娘当然也是乐队的一员。
乐队是她的梦想,也是他们的梦想。从学校礼堂到酒吧到音乐节上的小小舞台,他们的歌声响彻了能企及的每一个地方。
但梦想终究是梦想,就像再绚丽的肥皂泡也会被稚童刺穿一样,他们的梦想被现实这个永远长不大的小屁孩刺穿了。
一切归于生活,喧嚣归于平静。
随手拿起桌面上的小玻璃杯,将其中的透明液体直接倒入口中。
“绫姐!白的可不行这么生吞啊!”
“原来是白酒吗,难怪杯子那么小。”硬生生忍住不适,乐正绫将玻璃杯放回桌面。
乐正绫不是爱酒之人,她体会不到别人常说的所谓“醇厚口感,绵柔后劲”,她只能品味出流转于唇齿和喉咙之间的辛辣与苦涩。
“来,绫姐,吃颗糖甜甜嘴,这么生吞绝对不好受啊。”
熟悉的工业糖精味给乐正绫疲惫麻木的心灵带来一阵抖擞。
也许是酒劲上来了,也许是刚刚的灰衣打开了记忆的阀门。
“我上一次吃到这个喜糖是什么时候来着?”
“阿绫,看我的裙子,好看吗?”女孩提起裙边转了个圈。
“真好看...”咬着手指甲,呆呆地看着飘飞的裙边,“我什么时候才能穿裙子啊,爸爸妈妈只让我穿衣服和裤子。”
“唔...阿绫想穿的话,下次来我家玩的时候我借你穿就好啦!”
“”真的吗?谢谢天依!惊喜地抱住女孩,乐正绫翘起手指,生怕上面残留的唾液沾污了女孩的裙装。
“乐正绫!洛天依!你们两个跑去哪玩了?”父母的呼唤总能在不合时宜的时刻响起。
“来啦来啦!”洛天依一把握住乐正绫的手,穿过层层叠叠的人群,坐回属于她们的条凳上。
“我们来喝别人的喜酒要讲点礼数,不要乱跑,小心看到一些不该看的东西,明白吗?”
“妈妈,什么是不该看的东西啊?”
“....小孩子别问那么多!”
孩童的胃口有时像无底洞一般贪得无厌,有时却又很容易满足。
饭桌上的菜肴仍未上齐,但二人已经摸着微涨的肚子,百无聊赖地在条凳上晃荡着双腿。颇具历史气息的条凳跟着摆动的节奏发出“咯吱咯吱”的刺耳惨叫。
“行了,你们两个实在无聊就去玩吧,真的不要乱跑啊,被别人骂了可别说我没提醒你们。”
“知道了,谢谢妈妈!”洛天依跃下条凳,拉着乐正绫的手匆匆跑出人满为患的院落。
熟悉的老井。村里人都去喝喜酒了,此刻的老井属于她们,是她们独享的天地。
从追逐打闹到过家家,她们玩遍了他们脑海中想到的一切游戏,疲惫却又痛快地坐在井台上,看着树上的鸟雀叽叽喳喳。
“对了,阿绫,所以喜酒到底是什么啊,一有喜酒就有好吃的,而且全村人都在那里诶,好神奇哦。”
“妈妈说过,喜酒就是结婚时请大家吃饭啦,有人请你吃好吃的你吃不吃?”
“当然吃啦!好吃的诶!”
“”这就对啦,所以村里人都去了呀!
“那什么是结婚啊?”
“结婚?让我想想....”乐正绫将指甲伸入口中,低头思考着。“对啦!结婚就是两个重要的人约定好要在一起过日子,永远不分开!然后就要搞好多好多东西什么的,反正就有点像我们约定的时候要拉钩啦。”
“这样吗?那我也要和阿绫结婚!我们也要永远不分开。”洛天依跳下井台,双眼发光地看着乐正绫。
“和天依结婚吗?也可以啦,但我们没有东西请大家吃诶。”
洛天依随意地摆摆手,“那就以后再说吧,我们可以先结婚再说嘛。”
“但是结婚也要很多东西啊。”乐正绫从口袋中拿出给小孩子派发的小红袋子,“我们只有喜糖花生和饼干诶。”
“简单!现在他们不就是在结婚嘛,我去拿点东西就好了,你在这等我。”扑腾着小短腿,洛天依一溜烟便不见身影,只留乐正绫在原地迷茫地挠着头。
“我回来啦!”一大堆或玻璃或塑料的瓶罐杯皿被洒落在地上。
蹲下身拍打着洛天依裙子上的尘土,乐正绫小声嘟囔道:“裙子脏了,都不好看了...”
“没事啦,反正能洗干净的。”洛天依洒脱地笑笑,“阿绫,你知道结婚具体要干什么吗?”
“额...也许...大概?”
将手中的喜糖塞入对方的口中,喝下小半杯手中的甜米酒,重新混合后再分出两半杯。端着小杯的手从对方的臂弯中穿插交错,将最后的液体倒入口中。
嘴唇轻轻相触,带着米酒的甜香。
“这就结完婚了吗?”结束了这通孩童嬉戏般的另类仪式,洛天依坐回井台,随手又撕开一颗喜糖的包装,将糖塞入自己口中,随后给乐正绫的嘴里也塞了一颗,“好像也没什么感觉嘛。”
“我们平时拉钩约定完不也没什么感觉吗,只是会在心里记住这件事而已。”
“那阿绫,要记住咯,我们已经结婚咯,是对方最重要的人!”
“嗯嗯,我一定会记住的!”
“绫姐,醒醒,敬酒要敬过来了!”双肩被人摇动着,乐正绫从桌上抬起头。
“醉倒了?酒量真不行。”摇了摇仍有些混沌的头,从桌上拿起被人斟满的玻璃杯,转身迎上新郎官的笑容。
“新婚快乐。”
每个人都避不开的就是消磨无数玩耍时光的学习。自从进入学校后,乐正绫每天都能在一些奇怪的时刻,一些奇怪的地方发现一颗喜糖:书包深处、笔盒盖下,甚至是书本之间。
乐正绫自然是百思不得其解,当她和洛天依讲起这件事想让她一起想想是,洛天依总是会扭过头捂着嘴抖动着 ,仿佛她问出了和“1+1=?”一样简单的问题,这让乐正绫更加迷惑和迷茫。
再后来,她们考上了不同的高中,每到周末,乐正绫总能从门卫室曲绘一包署名为她的喜糖。
再后来,再后来,再后来......
乐正绫的公寓里有一个角落专门用来放喜糖,没有寄件人,没有联系电话,但乐正绫早已不是那个呆讷的傻小孩,早就反应过来喜糖的原主人是谁。
“什么时候开始再也没有收到过喜糖了呢?”
对了,那时候的乐正绫还带着乐队在大小音乐节的流动舞台之间混迹,在一次表演后的后台,她被另一个乐队的主唱表白了。
自由,不羁。那人的印象早已寥寥无几,能留下的只有这两个简单的形容词。那时的乐正绫自然是和洛天依聊起这件事,聊起她对主唱的些许好感和内心矛盾与不安。
说来奇怪又不奇怪,一向秒回的洛天依迟迟没有回复,良久才简单的回了一句,内容也只是告诉乐正绫自己的感情问题自己把握。
后来?
后来那个主唱便不知所踪,他太不羁了,不羁到容不下一点等待和犹豫。而和他一起消失的,便是每月准时送到的那一包喜糖。
后来她和洛天依之间仿佛隔了一层薄膜,聊天内容大同小异,越来越无味,生硬,甚至一段时间内也没有聊上几句。
后来角落的喜糖都过期了,被丢入垃圾桶。
后来她尝到了熟悉的甜味,想起了一些被她忘却的关于喜糖与酒的往事。
方形的硬糖块在唇齿间笑容,只留下一小点糖浆。
消融与诞生如影随形,一件事物的消融往往伴随着一件事物的诞生。
“我有点急事,先走了。”披上外套,乐正绫匆匆离开了婚礼现场。
乐正绫也算是个爱酒之人,因为她爱却又只爱那一种米酒,带着少女般甜香的米酒。
拿出手机,拍下上方高铁站的标识。
“你的喜糖我很喜欢。不知现在的我是否还能请你喝上一杯迟到的米酒?”与图片一起发给置顶联系人。
一张图片,两个相对的玻璃杯。
“你还能找到那个米酒,我可不信。”
心中的忐忑如潮水般退去,乐正绫肆意地勾起嘴角。
“米酒不对不是大问题,只要和我一起喝的那个人对了就没问题了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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